第二节词汇分布的不均匀性 词汇分布的不均匀性 词汇是社会生活和人们日常生活的真实反映。某 个领域的词汇分布状况，既丰富与贫乏，与相应 的事物，概念在社会生活和日常生活中所占的比 例是成正比的。一个特定领域的词汇越发达，它 在人们的社会生活和日常生活中所占的比例则越 大，反之，则越小。如阿拉伯语中表现骆驼的词 汇多达100多个，这是因为对阿拉伯人来说，骆驼 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同时还是珍贵的财产。 再比如游牧民族的语言蒙古语有关“马”的词汇 异常发达，不但雄雌马的名称不同，不同年龄的 幼马名称也不同。 言葉というものは、生活と深いか かわりを持っている。 アラビア語には同じラクダを 指すのにも、「人が乗るため のラクダ」「荷物を運ぶため のラクダ」など、それぞれ違 う単語があるという。砂漠に 生きる人々にとってラクダは 生活に欠かすことのできな いものだから、それだけ言 葉も細かく使い分けるように なったらしい。 では、日本語ではどうだろう か。そう考えた時、思いあた るのは魚である。 例えば、ブリという魚は、成 長の階段に応じて、ハマチ、 メジロなどいくつか違った名 前で呼ばれている。こうした 細かい言葉の使い分けが あるのは、魚と日本人の生 活との間に深いかかわりが あるからだろう。 ブリ师鱼 ハマチ哈马奇 メジロ梅基罗 日语里表现自然的词汇很丰富，在日本这个国度里，其 中尤其突出的是表现雨的词汇，日本是个多雨的国家， 年平均降水量超过1600毫米，全国大多数地区每年都有 漫长的梅雨季节。正是这种多雨的自然环境，雨与日本 人的生活密切相关，才诞生了名称繁多，细分化的雨类 词汇，如： 梅雨(梅雨) 五月雨「さみだれ」（梅雨的雅称） 菜種梅雨「なたねつゆ」（油菜开花时的连天雨） 氷雨「ひさめ」（秋天时下的凉雨） 春雨「はるさめ」（春雨） 時雨「しぐれ」（秋冬之交下的阵雨） 夕立「ゆうだち」（夏日傍晚下的阵雨） 通り雨「とおりあめ」（过云雨、骤雨） 霧雨「きりさめ」（蒙蒙细雨） 小糠雨「こぬかあめ」（牛毛细雨） 天気雨「てんきあめ」（太阳雨） 狐の嫁入り「きつねよめいり」（太阳雨的俗称） にわか雨（骤雨） 集中豪雨「ーーごうう」（集中性暴雨） 秋雨前線「あきさめ」（秋雨锋） 涙雨「なみだあめ」（悲伤时下的雨）等等 上述有关雨的词汇有一部分是极其独特的，汉语里没 有对应的翻译时只能意译。在所有关于“雨”的词汇中， 最有趣的恐怕要数“雨男”（あめおとこ）和“雨女”（あ めおんな）这两个词，意思是：和他（她）一起出门，肯 定要遇上雨，他们极其特别，恐怕在其他任何语言中很 难找到对应词。 但是在某些动作方面日语的词汇显得很贫乏，如 谷崎润一郎在《文章读本》中写道：元来、われわれ の国語の欠点の一つは言葉の数が少ないという点であ ります。たとへば、独楽（こま）や水車が転る（ころがる） のも、地球が太陽の周囲を回るのも、等しいわれわれは ｢まはる｣もしくは｢めぐる｣といいます。 另一方面，汉语里表示“まわる”、“めぐる”意义 的有“转，回，巡，循，周，旋，绕，环”等各式各 样的表达方式，而日语中不分得这么细，这反映出中 国人思维的逻辑性和卓越的辨析能力。 日语中有大量的表示内心活动的词汇，可以把心里感觉， 感情表达细腻而淋漓尽致，如一个“気”就有几十个惯用词 组。由于是以多应少，所以关于人的细微入里的内心活动都 能用日语恰如其分的翻译出来，但是欧美文学作品中一些描 写恋爱情景的内心活动较难翻译，这是因为日语中关于恋爱 的词汇也非常贫乏，这似乎也跟悲哀情调的词汇的发达和频 繁使用有关。日本人翻译欧洲各国的小说时最拿手的是对自 然的描写，最头痛的是关于恋爱的场面，这是由于日本人的 日常会话中缺乏恋爱的成分的缘故。比如“I love you”这句话， 长谷川二叶亭把女性所说的这句话翻译成日语时伤透了脑筋， 当时的日本女性对男人是说不出口的。“口にしたらそれは 蓮っ葉な教養のない女ということになってしまう。二日二晩考え でやっと考え付いた訳は｢死んでもいいわ｣だったそうだ。” 蓮っ葉（はすっぱ）：轻浮 長谷川二葉亭（はせがわふたばてい） 英语中表示喜悦，愉快的词汇很发达，日语中恋爱方 面的词汇比较匮乏，如“喜悦”有：joy, gladness, delight,rejoicing,rapture,exultation等，“快乐”有 pleasure,enjoyment,happiness,amusement,diversion ,comfort等，日语中虽然有“幸福”，“仕合わせ”、 “ 幸甚 ”等词汇，但是词汇量和使用频率都不能与英 语和汉语相提并论。但是，它们的翻译词，如“悲哀”、 “不幸”、“苦労”、“難儀”、“悲しい”、“哀れな”、 “切ない”、“やりきれない”等反映人的悲观心理状 态的词汇倒是十分发达。据《每日新闻》上有篇文章 （昭和50-5-16）介绍说：“いまの若者は「幸せにしま す（なります）」というのが結婚の決まり文句であるが、昔 は「おまえと一苦労してみたい」というのがあって、そのほ うが心が動かされたとあった。” 幸甚（こうじん） 難儀（なんぎ）困难、痛苦、苦恼 自古以来，中国人是食之大国，味觉，嗅觉很发达，日 本菜重材料本身的原汁原味，清淡为上，味觉，嗅觉的表达 上日语要比汉语贫乏。关于这一点，邱永汉在《中国人与日 本人》一书中指出： 日本料理の材料もごく限られたものだし、その味付けにも限 界がある。味に対する日本語の形容詞がごく限られているのを みても頷けることである。たとえば、漢字が大陸から伝来した あとも、甜(舌の先で感ずる甘味）と甘（ノドで感ずる旨さ)の区 別は日本語にないし、唐辛子の辛さと塩の辛さもいまだにごっ ちゃになっている。せんべいを噛むのもカリカリなら、筍（たけ のこ）を噛むのもカリカリで、中国語のような使い分けはない。 頷ける（うなずける）：もっともだと思われる。合点がいく。 中国的封建时代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封建时代，因而中国的封 建家庭也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封建家庭，不但家庭关系发达， 礼教发达，连称谓都发达。很多中国人的亲缘称谓在英语里 不过笼而统之，统而笼之，并无分别。舅舅和伯父，伯父和 叔父，叔父和表叔，表叔和姨夫统统成为“Uncle",我 “Uncle",大家都“Uncle",这在中国人看来就是没有亲疏远近 之分。而中国人的称谓传到英语国家，如《红楼梦》，《金 瓶梅》一类书籍翻译过去，译者和读者就会大伤脑筋。亲属 关系词是汉日语词汇量差别较大的领域之一。造成这种差别 的是古代中国的大家庭制度，中国是亲属关系词最发达的国 家，它们反映出错综复杂的家属关系。 おじーー伯父，叔父，姑父，姨夫，舅父，叔叔 おばーー伯母，叔母，姑姑，姨娘，舅妈，婶婶 いとこーー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表兄，表弟，表 姐，表妹 日语的“おじ”表示“亲属关系中比自己大一辈的，父 亲以外的男性”，“おば”表示“亲属关系中比自己大 一辈的，母亲以外的女性”，如果说这两亲属称谓反映 了性差别，而“いとこ”则干脆连性别都不作区分了。 日语和汉语同样，有“兄弟”、“姉妹”的说法，但是 通常情况下只说“兄弟”。有时为了区分男女而说“男 きょうだい”、“女きょうだい”。再者，日语中把“哥哥 （兄）”和“姐夫（姉婿）”以及“姐姐（姉）”和 “嫂嫂（兄嫁）”混为一谈，分别都称作“兄、兄さん” 以及“姉、姉さん”，汉语中“公公，婆婆”，“岳父， 岳母”，都一股脑地称作“しゅうと”，“しゅうとめ”或 “義理の父”，“義理の母”。这一切都说明日语的亲 属称谓体系不如汉语的严密，体现出一定的随意性。鉴 于亲属称谓词汇在两国语里分布得不均匀，翻译的时候， 汉语为出发语，日语为归宿语的文章则比较简单，反之 日语为出发语，汉语为归宿语的文章则难度就大了，必 例1 我坐在沙发上，翻看 着表姐女儿的结婚相册。 表姐向我介绍，女婿是 上海人，在北京只有一 个表叔。 译文：私がソファーに 座って、いとこの娘の結 婚記念アルバムをめくっ ていると、いとこが説明し ました。娘婿は上海出身 で、北京には叔父が一人 いるだけである。 例2 这时，我听到远远近 译文：この時、私にはあち 近的有很多人呼唤我的名 字，我大声地答应着。一 会儿，我的父母，叔婶， 哥哥嫂嫂们从高粱地里钻 出来，其中还有我的九叔。 他一把抓住我，气愤的质 问我： “你跑到哪里去了？！” 九叔：九番目の叔父 こちで大勢の人が私の名を 呼んでいるのが聞こえてき た。私が大声で返事をして いると、まもなく父と母、叔 父と叔母、兄と兄嫁たちが 高粱畑から出てきた。その 中に九叔もいた。彼は私を 掴まえると、怒った様子で いった。 ｢お前はどこへ行っていた んだ｣ 例3 临行时母亲一再叮嘱 我要听九叔的话，不要乱 跑乱动，同时还叮嘱九叔 好好照看我。九叔说，放 心吧，嫂子，丢不了我就 丢不了他。 義姉（ぎし）：義理の姉 義姉は普通姉（あね）という 译文：出発に際し、母は 何度も私に九叔の言うこ とをよく聞くこと、むやみに 走り回ったり動いたりして はいけないと言い聞かせ、 同時に九叔にもよろしく頼 むわねと念を押さしていた。 九叔は安心しなよ、お義 姉さん（おねえさん）、俺が ついている限り大丈夫だ よ，と言った。 日语的亲缘称谓体系不如英语那么笼统 含糊，如“おじ”有“伯父”和“叔父” 之分，但是很多地方还是不如汉语那么 严密。上面两个例句中的“嫂子”是同 一个人，在汉语中，对他的称谓和称呼 都用“嫂子”，而日语中对“姐姐”， “嫂嫂”的称谓上有区别（姉/兄嫁）， 然而在称呼上混为一谈，对嫂嫂也称作 “お姉さん”，而表记上写作“お義姉さ ん”，例句的译文遵守了这种表达的习 惯。 例4 年轻时，妯娌俩曾在 译文：若いころ、二人の相 一个锅里吃饭，后来分开 过，现在儿大成人，当上 婆婆抱孙子了。 “妯娌”和“连襟”都是 汉语中亲缘称谓词，在日 语中找不到对应词，只能 意译成“相嫁”，“嫁同 士”，和“相婿”，“婿 同士”了。 嫁（あいよめ）は一つの釜 （かま）の飯をつっついてい た。その後、別れて住むよう になって，いまでは子どもた ちが大きくなり，お婆さんに なって、孫を抱えっこする身 になった。 突っつく：箸で食べ物をつま みとって食べる。 叫人、打招呼，按照礼 节一般总是晚辈先叫长 辈，下级先叫上级。平 辈、平级之间主动叫人， 打招呼，是尊重对方的 表示。 声をかけて挨拶をするの は、一般にまず目下の人 から目上の人に、部下か ら上司に対して行うのが エチケットとされている。 同輩や同級同士の間で は自ら進んで声をかけて 挨拶するのが相手を尊重 することになる。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 大当嫁”，你家的大闺 女也该说个婆家了吧。 表嫂，我是您的表妹玲 玲，这几年在北京不断 打扰您，今天特地寄上 一套套裙，聊表谢意。 .阿混：小妹，这是2500 块钱，快拿去送姥姥去 医院。 西西：叔叔，这是你的 钱，我不能要。 阿混：不，这是叔叔替 你向你爸爸要的。快收 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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